石化文苑有灵魂的枸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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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植物是有灵魂的。因为有了与枸杞的相逢,我相信枸杞的灵魂可以在阳光下飞。

八岁那年,我放学回家。阳光非常安静,淡淡的尘埃飘浮在窗口,奶奶的头发梳得光鲜,她笑着,递给我一个茶碗,说里面是留给我的枸杞。我扔下书包,看着茶碗里那些红红的、亮亮的枸杞,觉得它们如同可爱的小精灵。用手捏起一个,放进口中,有西瓜的凉,葡萄的酸,大樱桃的甜。不一会儿,我就把大半茶碗枸杞吃掉了。我咂咂舌头,有了一个判断:枸杞,是世上最美的小水果、小甜点。

后来我发现,村庄北面的野地里,就生有一簇簇的枸杞。随手摘一粒枸杞放进口中,味道虽然不如奶奶放进茶碗里的枸杞那么甜,却也可以解馋。每到夏秋季节,我和小伙伴常常去村庄北面野地里摘枸杞吃。多年以后,当我走出小村庄又重回小村庄,居然发现,当年的那一簇簇枸杞已没了踪影。

失去枸杞的日子,让我有了淡淡的伤感。我开始怀念枸杞野生野长的嫩绿枝叶,怀念枸杞枝条上的那一点点红,以至于奶奶去世那天,我想到的是茶碗里那些枸杞曾有的味道。

这种记忆甚至让我产生错觉,总是把俊秀的奶奶、头发光鲜的奶奶,混同于那一碗可口的枸杞。于我来说,童年、枸杞、奶奶、茶碗,这些词语都是用来表明味道的同一个形容词。当我行走在旷野或他乡,我把自己与枸杞的每一次不经意相遇,视作久别重逢。在市场上,只要见到枸杞,总要买上一些。听说宁夏的枸杞好,就多次从市场上买了些袋装的宁夏枸杞。至于新鲜的枸杞,乡村集市或城镇的超市里,是没有的。印象中,我在野外曾采到几次枸杞。一次是在山东博山地区,我突然发现路边灌木丛里挂着些红果果,还真的是枸杞。摘了几粒放进口中,那味道虽说有几分甜,却多了些苦涩。还有一次,在新疆的山谷里,无意中也碰到过几株枸杞,由于季节已深,枝条上仅挂着两三粒没有被风吹落的果实。

难道,当年枝条上那些红艳艳的枸杞,一如我离世多年的奶奶,只留存在我的记忆中吗?

人近中年的我,或许因为对青春的易逝、对生命的流转有了更深的理解,已不执着于再去寻找当年的枸杞了。当我饮着枸杞叶茶,当中药铺柜台后面的那位老先生把一包包上好的枸杞中药递给我,我恍然明白,当年挂在枝条上红艳艳的枸杞并没有消失,奶奶留在我茶碗里的枸杞也依然存在。只不过,它们换成现今的存在方式而已。

枸杞茶啊,枸杞中药,正是它们,再一次升华了枸杞的生命和灵魂。

对枸杞,民间这样说:懂枸杞者知它是个宝,不懂它者以为它是棵草。枸杞更加真实的味道、更加灿烂的色彩,其实不在那绿色的枝头上,而是在民间百姓的血脉营养中。枸杞是传说中令老人能够活到岁的仙药。枸杞的果实可补肾益精、养肝明目、降低血糖、润肺滋阴;枸杞的嫩苗,可直接生吃,也可入药;枸杞的茎叶,可用来煲汤、凉拌或炒食。

枸杞,它是东方神草。

传说中的枸杞,神性十足。而现实中的枸杞是这样的:耐干旱、耐碱性土壤,喜干燥凉爽,也耐阴。枸杞这样的性情正合我意。我有一个愿望:等我有钱了,就买一个小小的院落,在院子里种三株枸杞。等枸杞枝条上挂满果实的时候,我要给三株枸杞起名字:

一株叫奶奶果,

一株叫阳光枝,

另一株,给它一个最年轻的名字,童年木。

选自《中国石化报》4版作者马行编辑安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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